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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汕十八怪(1)

点击数:53382015-09-04 00:09:58 来源: 潮汕武术网

 

潮汕大地,实在是一块神奇的地方。这里曾孕育了商界巨人李嘉诚。这里的文化既与中原文化有相通之处,又有诸多的特异之处,比如她的功夫茶比如她的语言,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潮汕民间有“潮汕十八怪”之说,统称之为“潮汕十八怪

潮汕十八怪之一

功夫茶香浓得怪

北方人到潮汕来,学会的第一句话大概就是“呷呆”(喝茶)了。也难怪,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所以中国人少有不喝的,广东人更爱喝茶,而潮汕人尤甚。不过潮汕人喝茶和我们不一样。

为适应不同人的需要,中国茶发展成红、绿、白、黄、黑等各色茶类,从本质上分,则不外发酵、不发酵、半发酵三种。我们平常喝的茶,大多是绿茶,属不发酵茶,潮汕喝的则是黑茶。黑茶即指乌龙茶,属半发酵茶,兼有发酵茶的营养,又有不发酵茶的清香。乌龙茶的特点就是酽、苦、香,由于它有抗湿、消暑、暖胃、利水等多种功效,所以东南沿海一带多生产和饮用这种茶,其种植的主要基地也在台湾闽南粤东。而在潮汕地区发展为极致,从饮茶的数量、质量,到泡饮方式、饮茶功用,都形成一种特殊的模式,被称为工夫茶,也写作功夫茶,因而被外地人视为潮汕的最大特色,故称怪。

一是怪在饮茶的用具特殊。除了茶壶惯用宜兴紫砂壶外,其它多是潮州枫溪区所产的功夫茶具:小炭炉、茶瓯、茶碗、茶盅。有人总结说:北方人喝酒用大茶碗,潮汕人饮茶用小酒盅。小盅只有一口水,要分三道程序、三口喝完,一观其色,二闻其香,三品其味,空杯还要闻其余香,你看,喝一小盅茶就要如此繁琐,没功夫不行。

二怪其浓。装茶时往往要满到壶口,冲出只三小盅,色浓味也浓,外来人初尝觉得苦不堪言,然而苦尽甘来,才能消火益气。

三怪其泡茶程序复杂。稍懂茶艺的人都知道日本茶道很讲究,其实日本茶道就是在潮汕茶道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冲茶的程序大致是:烫杯热罐,高冲低洒,刮沫淋盖,关公巡城,韩信点兵。每一步都是有讲究的。反复地烫杯洗杯,目的是提高其温度,使茶素充分发散出来;刮沫、洗茶、去头是为了清洁;高冲低洒,是为了出味;关公巡城、韩信点兵,为的是茶汁平等均匀;让茶,是表示谦让礼貌。要把每一步都做得十分精熟,没有一定的功夫是不行的。茶名“功夫”,既指需要时间,也指需要技艺。

四怪其无时不饮,无地不饮。功夫茶成为潮汕地区重要的社交礼仪,其作用远超于“解渴”之上了。如果真渴,反而解不了。烧好一小壶开水,淋杯洗杯等,“浪费”掉了一多半了,冲出来只有三小杯,客人多了还要轮流,很长时间才能轮到你喝那一小盅,岂能解渴?所以要时时喝,处处喝。而且由于其以质取胜,喝上几小盅后,渴意顿消,特别适合海上渔船作业时用,既节约淡水,又不增加肾脏负担,故为亚热带人所接受。潮汕人出差在外,也要带上功夫茶具和茶叶,在火车上、旅馆里,甚至在游山途中,随处开场表演,成为潮人的无声广告。

其实,功夫茶的核心还是体现一个“和”字,这是中华文化精神的核心,中庸之谓也。功夫茶的天圆地方,象征天人合一之和;礼让三先,突出人际关系之和;科学地处理水、火、茶、器的关系,追求的是物质之和;茶入体内,调合饮食万物,主宰生命之和;茶道表演,循序渐进,有条不紊,强调人生氛围之和。潮人“劝茶不劝酒”的饮食习惯,比之我们的野蛮劝酒,让人感到宽松自在平和随意,故曰:茶乃君子也。

潮汕功夫茶,让人苦尽甘来,君子之道也。

潮汕十八怪之二:佛道不分一起拜

潮汕人会功夫茶,天下闻名,潮汕人善拜神,也是天下闻名。到了潮汕地区,处处都可以看到庙宇或教堂,而且是佛道不分一起拜,不仅佛道共处一山,有的还共处一室,甚至统一管理,并排而立,一起接受人们的顶礼膜拜。你说怪不怪。

佛教和道教本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宗教信仰,佛教是外来宗教,道教是本土自创的,佛教重死,道教重生,佛教是单神教,道教是多神教。二者崇拜对象、目标、方式都不相同,所以自古以来,冰炭不同炉,佛道不同山,比如四川青城山和峨嵋山,相距不远,一为道,一为佛,互不干扰。但到了潮汕,一切规矩都变了。

汕头达濠青云岩内,既有佛教大雄宝殿,也有供奉玄天上帝的玄武殿;普宁的盘龙阁是道观,旁边的佛寺就叫作盘龙阁寺,等于合署办公;陆丰的玄武殿是正统共奉北帝神玄武的道观,却在玄武神前放了一尊佛祖像,名也成了“元山寺”。

这种佛道不分一起拜的怪现象,原因有多方面的。最主要的是潮汕人的宗教观念的开放与淡漠。潮汕寺庙最多,香火也很盛,但调查一下,真正信教的不多。所谓真正信教,不仅要相信该教的教义,还要遵守该教的仪规,承担相关的义务。潮汕广大的迷信大军,什么都信,不仅信佛信道,也信天主和基督,他们不愿受一教限制。由于海洋生产方式的危险和不稳定性,信奉者(妇女居多)更多的不是追求自身成佛成仙,而是祈求男人们出海的平安。因此,她们凡是认为有神明的地方,就要拜。在潮汕,妇女拜神是一项重要工作,每月初一要拜,十五也要拜,平时,拿了祭品,从东走到西,只要有神庙,都要进去祈求,完全不问对象是什么神。这与其说是迷信,不如说是俗信,与其说是拜神,不如说是买“精神平安保险”。

在潮汕还有供奉***塑像的。不过这不是“文革”个人崇拜的延续,而是老百姓心中真诚的企盼:过去的幸福生活是***赐予的,希望今后继续保佑太平,这并不完全是迷信,而是老百姓内心愿望的表达。

有市场需求,就有市场供应,潮汕不少地方就形成了寺庙一条街,例如潮阳东山,只要你能想像出的神明,那里就有,李白、孙悟空、鲁班、水仙姑娘,应有尽有。主其事者大都说不出什么教义,仅仅是一种以行善为号召的投资行为。

佛道不分一起拜,淡化了宗教,调和了宗教矛盾,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潮汕十八怪之三: 买 是 不要 有 是 无

有学者到潮汕考察后认为,潮汕人应该是少数民族,因为他们有自己独特的饮食习惯,有自己独特的文化,更有自己独特的语言。

确实,潮汕方言与中原官话,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外地人到潮汕难于融入本地社会,最难的大概就数语言了。听潮汕话如同听鸟语,讲普通话的人如果按自己的理解去听潮汕话,会闹出许多笑话,有些意思甚至是南辕北辙

比如在大街上,有小贩向你推销:要西服吗?要电器吗?要┄┄,不胜其烦。如果你想要,你就得说“爱”,不要则得说“买”。潮汕话中,“不要”是“买”“要”是“爱”,你说古怪不古怪?

还有有趣的:你到商店买东西,问有没有,假如老板回答说“无”,你千万不要走开,那恰巧是表示“有”的意思。

有是“无”,无是“有”,生活中最要紧的两个字,竟然黑白颠倒,实在是咄咄怪事

其实要理解潮汕方言也不难。据专家考证,潮汕方言是保留古中原音最多的方言了,虽属闽南语系,但由古中原经浙闽一路传来,变异极大,与现今中原官话相比,自然是大有不同了。但也还是有迹可循,例如,把“不要”读作“买”,实际是古字的读音,这种读法,现代汉语中也还保留有一些,“孬”、“甭”就是如此,我们方言中不是也把“不要”读作“彪”吗?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就见怪不怪了。

但潮汕话确实难学,就像潮汕人学普通话一样的难。潮汕人认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学说普通话,你说潮汕话与普通话之间,该有多大的差别!潮汕目前正在大力推广普通话,认为这也是在创造良好的投资环境。只是到时候我们可能就再也听不见这稀奇古怪的潮汕鸟语了。

潮汕十八怪之四:粥是最爱药当菜

潮汕语言与内地大有不同,在饮食上也是大有不同。就拿早餐来说吧。我们是稀饭、油条、面条、粉丝之类,而潮汕人则基本以稀粥为主。粥是潮汕人的最爱。

吃稀粥,过去是由于穷困,在潮汕至今还流传有清代的吃粥诗:

煮饭不如煮粥强,好同儿女细商量; 一升可作三升用,两日堪为六日粮。 有客只须添水火,无钱不必做羹汤; 莫嫌淡泊少滋味,淡泊之中滋味长。

这是过去的事,现在潮汕人三餐食粥,则是从营养学的角度选择的。潮汕的粥,有别于北方的稀饭,饭水分离;更有别于上海的泡饭,用剩饭加水,饭硬水清;潮汕是把粉碎的大米煮烂,达到水米交融的境界。这是中国古代吃靡的遗存。

我们煮粥,大多就是白米稀饭,顶多加点青菜,潮汕人则 不同,他们可以把他们想吃的任何东西都加进去,因此你到潮汕,会发现他们的粥是五花八门,什么鳝鱼粥,皮蛋粥,牛肉粥,瘦肉粥,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像我们的汤饭了?但他们的是粥不是汤饭,因为他们的已经煮得稀烂,成了水米交融的饭靡,这是人类最易吸收、营养保持最好的饮食方法。所以陆游曾赞美说:“只将食粥致神仙。”走在潮汕大街上,也到处可以看见粥摊粥铺。

如果你有机会走进潮汕的菜市场,你也会感到奇怪,市场里不仅仅有各种蔬菜,还有各种青草卖,买菜的家庭主妇们也会把这些青草像青菜一样买回家。这是怎么回事呢?这些青草不是别的,是草药,主妇们把它们买回家,是用来熬凉茶喝的。

这,其实一点儿也不怪。潮汕地处北回归线上,正在亚热带与温带的交界线上,无冬长夏,气候炎热;同时它又处于海滨地带,空气潮湿。这热而湿的空气就是古人所谓的瘴气,是人类的大敌。当初韩愈贬来潮州就曾嘱咐侄孙“好收吾骨瘴江边。”

潮汕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经过长期的实践,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其中最根本的就是掌握进食的凉热补泄,不断调理饮食中的药用成品。草药性温,有病治病,无病防病,不像中成药和西药那样不易掌握。于是,用新鲜的青草药熬水喝,也就成了潮汕家庭主妇最主要的保健工作。潮汕人也爱喝这种用青草药熬成的凉水。潮汕城乡到处可见出售凉水的店铺。这凉水不是我们所说的“生水”的意思,而是指其药性温凉。这种喝凉水的习俗,目前已经在一些高档饭店时兴起来。

惠来县城南7.5公里处,西临南海,背靠文昌山。神泉港是粤东重要港口之一,建于明嘉靖33年(1554年),距今已有四百多年历史,胜迹繁多,有“三奇”、“八景”之说。(“三奇”即奇物--丝线吊金钟,奇鱼--拜鱼,奇水--甘泉。“八景”指蜃楼海市、海角甘泉、烟墩望海、玉笏朝天、文笔高标、晚霞归帆、书院青松、古井通海。)

海角甘泉位于神泉镇区东南角,宋休是海滩上一个淡水泉眼,明时砌成泉井,其时潮汕神童苏福为它题写独脚联“抉(快)取携而不竭任卤浸咸蒸独标平淡”,一时成为绝对,扩大了此泉影响,并被人们编造出许多神奇传说,使此泉演变为“神泉”。清乾隆间知县王玮在井旁建亭,将苏福独联刻在亭柱上,并树碑撰文。清代歌咏神泉诗中有“天涯有奇景,海角出甘泉”的句子,因而产生了“海角甘泉”的雅称。

水仙宫为神泉古迹之一,建于清嘉庆八年(1803年),祀夏禹王,宫内有正厅、明间、次间,卷篷式拜亭,硬山顶,有“登台望舟”之景观。

玉华塔位于神泉港口南端,原是一座渔船来往的航标,建于清乾隆年间,为七层八角状实心塔,贝灰夯筑,高26.4米,为古八景之“文笔高标”。

海市蜃楼常出现于神泉港西南海面,时间多在春夏之交,天将大雨前夕。“海市蜃楼”的出现次次有异,有古代的台榭、亭阁,有现代的高楼大厦,还曾出现过日本侵华的战争场面。同一次蜃景也变幻莫测,景象万千:时而勇士披坚执税,万台奔腾,时而曲苑、酒旗,仕女嬉游,或隐或现,若远若近,蔚为壮观。蜃景出现有一年一次或数年一次,也有一年两次。长则几小时,短则十几分钟,甚至一瞬即逝。1957年3月19日蜃景出现,从下午一时至六时四十五分才消逝,是有史以来延续时间最长的一次。当地渔民总结为观察气候经验,有“景远候风,景近候雨”之说。

潮汕十八怪之五:活蟹生蚶吃不坏

说起潮汕饮食,人们首先会想到生猛海鲜。的确,潮汕待客,这第一道菜对外地人来说往往是个下马威:一盆生蚶,用开水一烫就端上来,个个如硬币般大小,掰开,露出鲜肉和血水,沾点儿辣酱送入口中。主人会劝你:连血水喝下去!这时你会不会大吃一惊?这样茹毛饮血,委实让大陆文化的子民们目瞪口呆,鲁迅不是曾赞颂过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吗?但这只是我们少见多怪。潮汕人的这种吃法,只不过保留了海洋文明最古老的传统,在潮汕乃到沿海地区,都是十分普遍的。

比如螃蟹,小的就用虾油生腌,肢体俱全的放在小碟里,用来佐餐吃粥。吃时掰开里面呈混沌状,吸入口中,凉凉的,有一种特别的鲜味。至于生腌的大螃蟹,滋味更是鲜美,蟹膏呈半透明状,十分诱人。

什么冰镇生蚝(牡蛎),酒醉大虾,在西餐里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算不得怪了。怪的是潮汕人吃这些生东西不坏肚子,外地人则不行,要慢慢适应。刚开始不要吃太多,时间久了,吃的数量自会与日俱增,欲罢不能了。盖因一“鲜”字。鲜,是潮菜的最大特点,鲜,从“生”来。北方人做菜,讲究一个“火候”,潮汕人做菜,讲究的是“水候”——凡海鲜都用开水消毒。这个“水候”可是不大好掌握,烫过了肉死了,血水没了,鲜味也没了;太生了不裂口也不行。这和西餐里的牛排要几分熟,是一样的,都是功夫。

活蟹生蚶吃不坏,有个重要保障条件是佐料。潮菜里有许多特殊的佐料,如沙茶酱,南粉,普宁豆腐,橄榄菜等。这种吃法至少在唐代就已形成,韩愈到潮州时就有诗记录之:“调以咸与酸,芼以椒与橙。腥臊姑发越,咀吞面汗新。”我们到潮汕,也要入乡随

潮汕十八怪之六:八月成神速度快

中国的神大体上可分为两

类:天神和人神。天神是神话之神,比如玉皇大帝,人神则是后人景仰的人,比如关羽。关羽这位人神,很多地方都拜,而潮汕地区拜的一位人神,就只有他们才拜其它人不拜,这个神就是韩愈。

提起韩愈一般人都知道,他是唐代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文学家,可在潮汕人的心目中,他就是神。

潮州江东韩文公祠前,从前有两棵橡树,据说是当年韩愈亲手所植。潮汕人相信,每年这橡树开花的繁盛,预示着潮州当年能中举人数的多少。这就是所谓的“神迹”。潮州人为了纪念韩愈,将原来的笔架山改为韩山,把贯穿城东的河鳄溪改称韩江。甚至,把他死后几百年修的广济桥,也要与韩愈扯上,称为湘子桥,说是韩愈的侄孙韩湘子为了帮助韩愈为人民服务,一个晚上动员了八仙的力量修成了这座世界上第一座开合式石桥。

其实韩愈当年因佛骨表被贬到潮州,也不过就是在任上呆了八个月而已。这八个月里,他办学校,兴教育,治水患,驱鳄鱼,解放奴隶,引进良种,甚至试着推广普通话。八个月又能做成什么事呢?很有限。但老百姓看到了他爱民勤政的一颗火热的心。他一个贬官,本可以不问政事,因为很容易惹火烧身的。韩愈出于一个政治家的责任感,不忍百姓疾苦,力所能及的为民众做了不少事情。鳄溪鳄鱼为患,他就带领军民在河边开“斗争鳄鱼誓师大会”,命令鳄鱼七天内必须滚出潮州。天旱了,他与百姓一起去祭大湖神,为了祈求风调雨顺,他到山里祭山神。尽管这些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但却赢得了潮州人民的爱戴,何况在教育上还真抓实干,把自己的钱捐出来,请自己的师兄赵德出来教学生,从此在潮州开辟了一个新局面。短短八个月,韩愈凭自己的行动“赢得山水改姓韩”。而今,潮汕一带崇韩敬韩之风一直不衰:韩山下有韩文公祠,旁边有韩山师范,街里有昌黎路,市里有昌黎小学,公园有景韩亭,各地有韩愈庙,寺里有韩愈像,韩江边有驱鳄亭,江上有湘子桥。这一切说明什么?百姓心里有杆秤,“八月成神速度快”,靠的是一颗诚心。

潮汕十八怪之七:敬神要把神拖坏

各地敬神,无不顶礼膜拜,虔诚之极。但在潮汕却不是这样。

每年正月二十三前后,汕头澄海盐灶乡有个盛大节日:敬神、游神、拖神。敬神时还是很规矩,按部就班,有条不紊。游神时就不一样了。人们分成两方:抬神的一方护神,另一方则拖神。“拖”就是潮汕话“抢”的意思,抢什么?抢神像,摸到神像有好运,抢到神像则大吉。抬神的人则以保护神像为职责。于是两方必不可少的发生激战。抬神的人为了保护神像,身上涂满了油,让对方抓不住,事先还要把神像牢牢地捆绑在轿子上,拖神的人先是紧紧跟着,到了指定地点,一声号令,人们一哄而上,如同橄榄球赛。周边的人也摇旗呐喊,群情激奋。谁能亲手把神像拖碎,谁就自认为交了好运,哪怕只抢得用来捆绑神轿的草绳也认为是幸运,要把草绳带回家,放在猪圈牛栏上,祈望它能起到护卫牲畜保平安的作用。最后,被拖得支离破碎的神像,被推到池塘中浸泡,然后另选吉日重塑金身。这样,神像年年都是新的。

这个奇怪的风俗起源于一个传说:乾隆年间,一穷汉在海边捡到一个水里漂来的神像,潮汕叫“水流神”。潮汕人认为“水流神”是天赐的,一定很灵,得到了一定要高礼仪供奉。这个穷汉怕惹麻烦,就把他给抛出去,没想到每次抛出去他都给海水漂回来,没办法,只好带回村里供奉起来。有一年,抓阉轮到他出钱游神,他无钱应付,只好半夜偷跑出洋,临行前气得把神像拖到沙滩上埋起来了。不料这一年年景甚好,那穷汉也在海外发了财,回来挖出神像重新供奉,并将原委一说,人们认为这个神大概喜欢人们拖,越拖越会保佑人们兴旺,便岁岁照办,留下这个习俗,并形成一句歇后语:盐灶神——欠拖。

潮汕这样的风俗还有很多。揭阳一带,干旱时人们会求雨仙爷,若求雨不至,人们就会把他的塑像抬到太阳底下去晒,让他先吃干旱的苦头。假如还不灵,就要游街,边走边鞭打他,逼他显灵。在揭西地区,干旱时人们会到龙潭崆去求雨,先焚香致祭,没反映就把烧得通红的犁头投到潭里,叫作“打龙潭”,以此给龙王爷施加压力,逼他显灵。而惠来人游神干脆把神像砸个稀烂。真是无奇不有啊。

潮汕十八怪之八:海水淹井水不坏

井水是淡的,海水是咸的,若把两者混到一块,井水也会变咸。但在潮汕却有些奇怪的井,任海水怎么淹,井水就是不变味。

这种井,最有名的当数南澳的宋井。这宋井还有些来历。公元1296年,元灭宋,文天祥陆秀夫相继拥戴了两个小皇帝流亡抗战,一路辗转到南澳岛。为解决饮水问题,便在近海处挖井,共得虎井、龙井马井三口。由于近海,涨潮时海水就会被淹掉,退潮后井水仍然是甜的,至今依然。

要说这种现象也不难解释。一是海水比重大,入井后总是沉在下面,地下涌出的山泉水在上面;二是井下有暗道,海水可以及时泄出,当然这井水就不会变咸了。这三口宋井离海太近,几百年来常被沙淹没,每隔若干年,由于海水的冲刷便会露出一口

来。这样时隐时现,更显得这井的神奇。前些年,马井出现,人们为了不再失去它,便加修了井栏,使它和沙隔开,井在海水环围中,甘咸互不干扰,也算一奇了。

这种井在潮汕很多,像惠来的神泉“海角甘泉”,也是海水淹泉泉不坏。不过更奇的是泉边亭子上有一独联,从明代至今无人能对:

抉取携而不竭任卤浸盐蒸独漂平淡

潮汕十八怪之九:地瓜叶子护国菜

潮菜以海鲜品为主要原料,但潮菜中最有名的却不是海参大虾之类,而是一道以地瓜叶子为原料的“护国菜”,“玉碗盛来碧绿汤,香而不腻调阴阳”,给人留下特殊的印象。

潮汕人以此菜为荣,颇有道理,一是足以表现潮汕对国家的忠心,一是以寻常原料制作出好菜来,才显出技艺超群。

潮汕地处“省尾国角”,长期被视为化外之民,从来得不到皇帝的青睐。而到了南宋末年,文天祥拥戴小皇帝流落到了潮汕地界,潮汕人可从来没有接待过如此高规格的贵宾,战乱之中连果腹之食也拿不出来,甚至连荒年度荒的番薯也没有长成。急迫之中,只好采摘了一些番薯叶子熬制汤,侍奉这些如丧家之犬的君臣,结果大得赏识,从此这一味野菜汤便被命名为“护国菜”,以表彰潮汕人的忠心.时过乱平,护国菜因其饱含爱国情愫而被保留下来,而制作却是越发精致,味道也是更加鲜美,成为潮菜中最早的最为标准的绿色食品。

现代的护国菜,原料要求很精,一定要是番薯叶尖,所谓地瓜叶子的生长部位,摘净切碎,配以虾蟹等海味末,用鸡汤煨透,放在大瓷盆中蒸熟,熬成一盆深绿色羹。有的还用蛋清各置一半,成白绿相衬的阴阳鱼形,更具中国特色。其实吃起来早已品不出地瓜味了,只用其色而已。因此,假如令不当时,找不着新鲜的番薯叶,也可以用菠菜等绿色蔬菜代替。宴席时,一边品尝纯天然食口,一边讲述精彩的历史掌故,不也是一种难得的风雅吗?

潮汕十八怪之十:一条水布随身带

陕北人爱在头上箍条白羊肚手巾,北京的三轮车夫爱在肩上搭条白毛巾,这随身带条毛巾看来并不奇怪。潮汕人也爱随身带条毛巾,这并不怪,怪的是潮汕的这条毛巾——水布,特别大,宽约二尺,长有六、七尺。质地也不是普通毛巾像羊毛卷那样毛嘟嘟的,而多是农村自家织的土布,结实耐用,不怕水洗,拧成条条,拉力也强。这水布已成了潮汕特有的文化符号

潮汕地区种水稻,多水渠,下田路上经常要趟水过渠,从前穿布鞋,脚沾水要擦干才能穿鞋。这水布一头可以擦脸,一头可以擦脚,细心的人,水布两头都有记号。

潮汕地区潮湿,从前在渔船上、水田里又没有女人,男人嫌汗水湿裆生病,干活时多不穿内裤,就用水布一围即可,又透风,又可随手擦拭。需要方便,水布一挂,就是个临时厕所。如果拉犁捆谷一时找不到绳子,水布一拧,就可以当绳子用。下工时,顺手采点儿草药山菜,刨几窝番薯,水布又可以当包裹用,背在身上,携带十分方便,在家里,水布可以用来兜孩子,两头打结,斜挂胸前,或背在后背。下田劳动时,把水布两头绑在树上,便是小孩子的吊床。台风吹破了窗户纸,随手可用水布挡上,屋顶漏雨,也可以先用水布腰。以前,潮汕人到海外去闯天下讨生活,就是一条水布打天下。下南洋的时候,他们在猪仔船里,就靠这条水布沾水润喉,用水布包饭团吃,用水布裹身。水布就是他们闯南洋的救命布。

水布,成了潮汕人的象征,潮汕风俗的象征,也是潮汕历史的见证,潮汕人精神的载体。

潮汕十八怪之十一:木船前头红一块

如果你到潮汕的港口去看一看,你会发现,那里的渔船,船头全都是红彤彤的,船头两侧下锚的地方,还画着两只大眼睛,十分威武。这就是自古传下来的潮汕海船特有的标记——红头船。

潮汕海民是以海作田的,尽管在陆地上时也不乏窝里斗,但一到了海上则一浪泯恩仇。潮汕船民在海上的相互帮助同舟共济的精神,在世界上都是很有名的。因为在浩瀚的大海上再大的船也不过是波涛中的一叶而已,天灾人祸,时刻在威胁着渔人们。危难之时,能给予帮助的,不是远在大陆的亲人,而是有缘相遇的船只。但是,古时海上海盗横行,北有倭寇,南有海匪,所以在船上相遇的船只并不都是朋友。怎么识别呢?潮汕渔民就流行起红头船的标记。

在海上遇到困难,看到红头船,就知道是乡亲,可以靠上去求助,绝无置之不理之事,否则该船会为所有人唾弃而不齿,他也就失去了在海上生活的资格。倘若遇上海盗,红头船也会自动靠拢,互相掩护,共同对敌。

潮汕人闯南洋,也是驾驶着红头船漂洋过海,个中辛酸只有他们自己能够体会。红头船每到一个地方,那些先期到达者都会为这些后来者尽可能的提供方便。对于已经在海外讨生活的人来说,每当看到红头船,就会勾起他们对家乡的怀念,也会勾起他们对当初“一条水布闯南洋”时的种种艰辛的回忆。同时他们也会把在海外辛苦挣下的一点钱,用“侨批”的形式,交给红头船,带给家乡的亲人。红头船又寄托着他们的希望。当下一批红头船到来的时候,他们会苦苦等在岸上,盼望远方亲人的消息。

现在海上安宁了,技术进步了,但人们制造了新船下水,仍要涂上红头,并且要挑选良辰吉日,请有名望的人为红头船两侧眼睛开光、点睛。人们把这看成是吉祥之事,绝不马虎。红头船,承载的太多太多……

潮汕十八怪之十二:泰国国王潮州仔

潮汕气候宜人,极适合人类生存;又因其地处东南一隅,远离地原战场,因此自秦汉以来,中原大量的遗民、逸民、移民、流民,沿海滨南下,最后都集中到潮汕这个“保险箱”里,发展到现在,仅潮阳一个县级市就拥挤着近250万人。但潮汕毕竟只是南岭余脉的丘陵地带,容量有限,所以潮汕子民只好向海外发展。据粗略估计,目前潮汕人海内海外数量相当,都有近一千万人,因而有一种说法叫作“海内一潮汕,海外一潮汕。”海外的这些潮汕人,在异国他乡忍辱负重,勤劳俭朴,终有所成。有的成为大富豪,比如李嘉诚们,也有的成了所在国的高官,比如泰国就有许多潮汕籍的高官。

泰国和潮汕颇有渊源,泰国许多高字的根都在潮汕。过去许多泰国华裔高官回来探亲很麻烦,有的是副总理,有的是警察总监,因为要照顾两国关系,动不动就要北京派相当级别的官员来接待,事实上又没有什么公事;后来就形成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泰国高官以中国名字回乡的,就作为私人访问、华人探亲,不必兴师动众;凡以泰国名字正式来访问的,才视为国家贵宾,由国家安排官方接待。

为什么泰国华人认为自己的根在潮汕呢?原来泰国吞武里王朝始祖达信大帝郑信,就是汕头澄海人郑镛的儿子。大约相当于中国清朝雍正时期,郑镛到泰国大城谋生,娶泰女,生郑信郑信在义父泰国财政大臣的教育下,入朝为官,升到甘碧府府尹。1763年,缅甸军队入侵泰国,大城王朝灭亡。郑信组织人民以东南沿海为基地,抗击缅军收复失地,并于1770年统一了泰国全境,建都吞武里,开辟了吞武里王朝事业,郑信便被推为第一位泰王。如今在泰国曼谷的广场上,仍可看到达信大帝骑马战斗的雄伟雕像。每年的十二月二十八日被定为“郑王节”,举国隆重纪念。在澄海,也有他的衣冠冢,凡来潮汕的泰国人都要到这座纪念性的衣冠冢前拜祭。现在潮汕人到泰国定居或经商,也会爱到格外的优待。

潮汕十八怪之十三:琴棋书画自成派

潮汕偏居一隅,艺术也自成一派。他的很多艺术形式,都有自己的独特个性,甚至许多技术的事,也按艺术方式处理。人们常说潮汕人种地像绣花,就是一例。

潮汕有人自烧瓷砖拼成几百平方米的蒙娜丽莎,也有个只读过三年小学的潮汕人在自家窄小的阳台上靠手工敲打造出架时速300公里的飞机。他们追求的是一种战胜自我的艺术精神。

潮汕人南音细语,潮州大锣鼓却大声镗嗒,气势磅礴。能说不怪?

潮汕人温文尔雅,潮汕英歌舞却腾挪跳跃,杀声不断,能说不怪?

大多数戏曲剧种,都经历了杂剧、传奇、地方戏发展历程,潮剧却自宋元南戏直接延续而来,已是一怪,然而经历几百年,别的剧种多已长成为文武大戏,唯有潮剧仍以生旦丑三小戏为主,更是一怪。

中国音乐,自古以来多为五声正音阶,潮乐中却有“轻三六、重三六、活三六、反线”等调。别外“工尺谱”多用“上尺工凡六五乙”,潮乐工尺却讲“二三四五六七八”,也是一怪。

潮汕古筝、古琴为南派,书画为岭东新画派,谜语与对联也是一绝,惠来海角甘泉旁有明代独联,至今无对。

潮汕民间有明清时流传下来的说唱文学“唱歌册”。歌册有词无谱,句式多样,主要按绝句格式,唱起来更接近于吟,完全由个人处理,内容多为戏文故事。无所事事的老妪们常常聚在一起,互相吟唱。这些老妪都是文盲,歌册中的字对她们来说,不过是个符号,看得多了也就记得了,但换个地方,这些符号她们就不认得了。

潮汕的象棋也是怪得很。我们下棋,都是两军对垒,潮汕人却发明了一种“旋棋”,由三、四人同盘搏奕。既要攻下家,还要提防上家,棋面顿时活跃起来。真是别具一格。

潮汕十八怪之十四:骑楼避雨又防晒

潮汕的建筑也是独具特色。老式普通民居大多不高,卷脊卷山,曲线居多。而城镇里的商业街,则大多是骑楼式建筑。骑楼式建筑,就是临街建的楼房,底层缩进去一米多,用柱支撑,各楼相连,形成两条沿街的柱廊。外观看去,颇似希腊雅典古代建筑。近得前来,既可避雨,又可遮阳。由于临街家家做买卖,大多是一二间小铺面。老板常常并不坐在柜台里面,而是拿只竹凳或躺椅,坐在骑楼里。顾客从眼前经过,伺机便可推销商品,或有顾客进屋时,马上从外边跟进来,热情招呼,客观上反而把顾客迎在屋里了。可见这骑楼奥秘无穷。还有热情商家,在骑楼茶几上冲几盅功夫茶,顾客经过时,以茶引客。顾客也并不得尴尬,因为骑楼本身就是路,不想留也没关系。

潮汕的夏天长,几乎每天都有一场雨。许多人知道夏天的雨来得容易去得也快,出门也就懒得带伞。一旦下雨,往哪家骑楼下一钻,说不定就顺手消费点什么。

骑楼建筑大约始于二十世纪初,汕头作为鸦片战争后兴起的开放港口,以小公园一带为中心,商业迅速发展起来。商家们都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思想,适应市场的需要,创造了骑楼的形式,用这一手把顾客引入自己的店中。于是各处纷纷效仿,到处都有了自己的骑楼街。

汕头的小公园一带的骑楼应该说最有特色。那里的骑楼,以小公园为点,成扇形展开,一连十二个路口,向西、南两个方向延伸,几乎条条街一个样,家家楼一个样,钻进去就像进了迷宫,很难出来,即使是在汕头呆过十年八年的也一样。

你要是到潮汕旅游,这小公园的骑楼不能错过。

潮汕十八怪之十五:涂角垒墙当砖块

我们北方人盖房都用砖块,早年是土砖坯,改革开放后都用烧制砖。制砖原料简单,就是黄土。只要经过制坯、干燥、烧窑就行了。但是在潮汕,盖房子不用土砖块,而是用一种他们称为“涂角”的大灰砖。

潮汕地区,人多地少,缺的就是细土,仅有的一点细土,人们哪舍得用它去烧砖。于是潮汕人就地取材,发明了涂角。这涂角是用灰砂土与贝灰作原料,制作时,把二者按一定比例加水和匀,用模子夯成一尺长的方块,再间隔码好,自然干燥。干燥后不用烧制就很结实,盖房子千年不坏。这似乎有些像内地的夯制板墙了?灰砂土因为含石灰量大,不宜种庄稼,正好用来做建筑材料。贝灰与北方的石灰不同,是用海中贝壳烧制而成的。潮汕地区是中国典型的海洋文化区,自古就以海产品为主要食物,吃剩的贝壳用来烧灰,正是变废为宝。涂角也不污染环境,因为它的制作原料全部来自自然,压碎了分解了就是土,又可以再次利用,实在是妙不可言。

制作涂角不知起源于何时,贝灰则至少可追溯到唐朝。当年韩愈在潮州韩江驱鳄,就曾往江中撒贝灰。在潮汕河边,常常可以看到浓浓白烟,那就是在烧制贝灰。有贝灰,才能做涂角。而这做涂角,有可能是潮汕最累的活了,涂角块很大,一块总有几十斤。想想看,内地原来也有自己板砖的,制作几斤重的土砖坯就已经很累了,更别说制作几十斤的涂角了。有学者认为,这“涂角”应该是写作“土脚”,是建筑物“土”的“脚”,这样说似乎更形象一些。了解了这些,你到潮汕看不见红砖房,就不必大惊小怪了。

潮汕十八怪之十六:火车路离站十里外

无论武昌还是广州或者其它大中城市,汽车站与火车站总是相距不远。在汕头,离汽车站不远的地方,也有一条火车路。但你要是沿着这条火车路走,保管你找不到火车站,甚至连火车影子都看不见。这条路走不到400米就换了另外的名字,而火车站还在10多公里外呢。

那么这里又为什么叫作“火车路”呢?

汕头现在的火车是1995年才开通的,火车路跟他毫无渊源,而是有更久远的历史。早在1904年清朝末期,汕头就修起了中国第一条华侨集资创办的潮汕铁路。铁路从现在的汽车总站起,到潮州的湘子桥边,全长42公里,每天的客运量多达四千多人次,成为潮汕人和客家人从内地到海滨出国的重要通道。潮州一带的土特产品也藉此火车之便,快速运到汕头装船出口。

这条铁路在中国革命史上还立下过汗马功劳。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铁路这里开辟了一条秘密的红色交通线,革命志士想进入苏区,往往化妆成华侨从汕头登陆,然后乘潮汕铁路到湘子桥头再沿韩江而上直达闽西赣南。当时,许多军用物资也是通过潮汕铁路进入苏区的。在这条铁路线上曾发生过许多惊险的故事,但这条红色交通线始终没有被破坏。1939年,日本人入侵潮汕,国民党驻军命令拆除铁路,以阻止日军深入。那路基就成了现在汕头到潮州的公路,取名“火车路”。长时间里,这火车路就是潮汕一怪:有火车路而无火车。直到改革开放,汕头才又开通铁路火车,那“火车路”自然与这火车无关了。

潮汕十八怪之十七:舌镜奥秘解不开

潮汕佛事兴盛,自然也有许多关于佛界的奇人奇事。

潮州开元寺有一舌血经,乃天下一绝。抗日战争时期,潮州一僧人智诚,为了祈祷和平,历时三年,共割舌一千多次,用舌血写成了八十一卷的《华严经》。这就是舌血经,举世无双。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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